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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

无人能限制你的自由

神秘岛屿。

天气晴朗,白云悠悠。

东边神秘岛屿的沙滩上,正在举行一个庄严的家族仪式。

一杆杆鱼骨头旗帜插在沙滩上飘扬,一个个鱼家兵凛然正气站在沙滩上观望。

只见,波鲁提已经剪去了及肩的长发,赤裸上身,骨瘦如柴,跪在柔和的沙滩上。他双手垂直,四十五度仰着头,闭着双眼,金闪闪的太阳光洒满了他的全身,包括他淌泪的脸颊。

这时。

五个穿着奇装异服,赤脚的家族长老,每人头顶着一个陶瓷的小缸,围着波鲁提转圈。

他们面容狰狞,嘴里念叨着,听不懂的咒语。

“......”

他们念完咒语,就排着队到海边把水缸装满了海水,回来。

他们围着波鲁提,再把水缸放在沙地上,站起身,跳起了的舞蹈。畸形又奇怪。他们跳完舞蹈,同时提起脚下的水缸,高高举过头顶。

他们嘴里同时喊出内瑞拉家族的族训:“你是大海的子女,无人能限制你的自由!”

“哗!!!”

六缸海水同时倒在波鲁提身上。波鲁提像一个接受滋养的苗芽,展开双手接受着。

仪式结束。

一旁的卡夫和戴夫分别给了波鲁提一个拥抱。

戴夫给他递上一件布衣,愉快的喊道:“你又是鱼家的人啦!大哥!”

波鲁提接过衣服,嘴角勉强上扬,“我只是趁父亲不在,回来了,”他的语气略带忧伤。

“父亲就算在世也会让你回来的,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后悔把你赶走,”卡夫感叹道。

“卡夫,你不用为了顾忌我的心情,而编这些谎言来陶醉我。”三人一边说着,一边往营地走。

“不不不,虽然父亲确实没有从口中说出来,但是平时都能看出来,他对你的想念,”戴夫连连说道。

“是吗?”波鲁提说,“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啊,戴夫。”

“要不是当年母亲死得早,不然她非一拳,揍死父亲不成,老鲨鱼没有母亲的看管,总能做出糊涂的事情来,”戴夫说。

“你也就只敢在父亲死后这样说话,他要是现在在这里的话,你连咳嗽一声都得递交一封一千字的请示书,”卡夫无情的说道。

“别这样卡夫,你没必要把我描述得这么怕父亲,但凡你懂一些基本的礼仪的话,你就会明白,我那是尊重父亲,不是害怕。”

“您开心就好,戴夫大人,您看起来简直就是个英勇的骑士。”

“哈哈哈...”波鲁提不小心在旁边笑出了声。

“我亲爱的大哥?”戴夫伤心的望向波鲁提,“你忘记当初是哪位英雄,独自跑到格萨林把您救出来的?”

“抱歉戴夫,大哥没忘,大哥只是——”

“——他敢打赌,他当时肯定是喝多了,”卡夫直接抢过了话茬,“是酒精麻痹了他神经,让的恐惧都消散咯。”

戴夫红着脸,气死了,从小到大,卡夫就没有夸过他一句话好,而且没次都加以嘲讽。

“行啦,卡夫,就算是喝多了,也是一项.英勇的壮举,不是吗?,我们三兄弟要拧成一股绳啊啊,接下来鱼家还有更大的考验等待着我们呢。”

......

于是三人聊着天,从沙滩回到了鱼家的营地。

此时营地的西南边角处刚好发生了一阵骚乱。三兄弟推开围观的人群上前。七个鱼家士兵将两个居民捆绑在一棵巨大的树上,而且还不停拿着鞭子对他们进行抽打。

“怎么了?”卡夫威严的声音,略带责问的语气。

这几个士兵的长官,吉利斯特看到卡夫来了,立即低下头,“大人。”

“你们在做街头表演吗?”卡夫冷冷的问道。

“对不起大人,”吉利斯特连忙抱歉,然后扭过头对自己的手下喊道:“利特!把该死的人散掉!”

士兵利特领命,立即握着腰间的佩刀疏散了围观的人群。

“大人,他们两个来到这里之后,不但没有帮忙建房,而且还一直调戏其她妇女,”吉利斯特向卡夫汇报道。

卡夫看了看被绑在树上的两人,两人身土黄色的麻布衣,手脚还有脸上,但凡露肉的地方都沾满了污垢,而且现在身上又多了几道血淋淋的鞭痕。“一直?”卡夫问。

“是的大人,他们两个从登岛到现在,每天偷懒无所事事,而且经常在晚上摸到哪个妇女的窝去。”

“把头砍了,”旁边的波鲁提代替卡夫,无情的下指令,“然后把尸体分块挂到营地的周围,警示其他人。”

这句话让卡夫和戴夫都吓了一跳,虽然这两人这等下贱,但也罪不至死啊。

而且卡夫想,我才是这个地方的领主啊,为什么你来替我下命令?卡夫对这种地位的事情,总是比较敏感。

“大人?”军官吉利斯特请示了一下卡夫。

“你应该杀了他们,卡夫,”波鲁提再次说道。

卡夫在犹豫。而且看得出他已经有点生气了,脸色十分难看,他讨厌别人这样代替自己下令。但是他最后还是不得不听波鲁提的意见,他淡淡说了句:“杀吧。”

“是!”吉利斯特领命,拔出佩剑就往后面两人去。

波鲁提说道:“你以后会感谢我提出这个意见的,卡夫。”

“我又不是那些该死的妇女,”卡夫愤愤说完,转身就离开了这里。

波鲁提和戴夫也跟了上来,波鲁提说:“这不是因为他们犯了罪才杀了他们,而是你的营地需要建立起这样威信。”

“感谢诸神,你还知道这是我的营地。”

聪明的波鲁提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他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卡夫,我不该代替你下令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。”

此时他们的身后已经传来了一声惨叫。

“原来你这么小气啊,卡夫,”戴夫掏出酒袋,喝了一口酒说道,“我们是家人,不是吗?波鲁提是亲兄弟,又不是外人。”

波鲁提非常清楚卡夫心里在想什么,所以他说道:“笨蛋,就是因为我是亲兄弟,卡夫才会这么敏感,”波鲁提隔着卡夫,一把抢过了戴夫的酒袋,“你放心,卡夫,虽然我以前是你这个位置的继承人,但是我向诸神发誓,只要有你在的一天,我就会在你身边辅佐你,而且对这个位置,没有半点想法,”波鲁提说完,也喝了口戴夫酒袋里的酒,一股火辣辣的融冰入喉,仿佛烧穿了波鲁提的胸口,害得波鲁提连咳嗽好几声,“咳咳咳...该死这酒这么辣?”

卡夫也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,于是尴尬一笑,“抱歉,是我想太多了。”他说完就拿过波鲁提手里的酒袋,喝了一口,“啊~”一声满意的酒慨。

“大哥没喝过融冰吗?”戴夫得意的问。

“离开东维的时候我才几岁?自然没有喝过,”波鲁提说着,还在不停的吸着凉空气,希望能缓解一下喉咙和胸口的火辣感。

(融冰是东维东南地带的特产酒)

到了下午。

一个士兵刚探完消息回来营地。

士兵擦着额头的汗水,喘着气来到营地的作战室。他迫不及待的说道:“报告大人!找到他们上次描述铁网区域了,但是却没有见到罗伯特他们。”

“一个没见?”卡夫锁着眉头问道。

“是的,一个没见,”士兵点了一下头。“还有我在铁网的周围已经绕了一圈,也并没有见到他们上次死在那里,那另外五个人的尸体。”

而卡夫有点质疑这名士兵,他问道:“你真看仔细了?时间过了这么久,尸体早变白骨了。”

“白骨也没看见,真的,我可以向海神发誓。”

“真他妈见鬼了!”卡夫咒骂道。然后继续问:“那铁网呢?里面有没有见到什么东西?或是人?”

士兵再次抹掉额头的汗水,“人没有见到,但是里面好像有一些建筑,还是石头,看不清楚,太远了。”

“难道这该死的罗伯特在就在这里面?”卡夫自己嘟囔着。

这时,波鲁提插了一句,“卡夫,我觉得,我们应该让士兵不再着急砍树建房了。”

“说出你的看法,”卡夫说道。

波鲁提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显然,我们这边两百多个人现在不是被杀了,就是已经被制服,所以在铁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人,”波鲁提停顿了一下,扫视了一圈其他人,然后继续:“或是什么怪物?在那块区域。但无论是人还是怪物,对于我们来说,都是一大麻烦,现在要除掉这麻烦,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啊。”

波鲁提说完,卡夫和营帐里的几个高级军官都在斟酌着波鲁提这番话。确实,现在这座岛上可能还有一处巨大的威胁隐藏着。

然而这时,卡夫开始哀伤的感慨了起来,“哎~真难啊!比特大陆的追兵也要来了,然而现在我们既无房屋又没城墙。而且现在身边还窝着一头或者一群未知的怪物,哎!真难啊!”卡夫说着,瘫坐在一张椅子上,“当初要是在太阳的底下当一朵无忧无虑的小花,该多好。”

波鲁提立即劝说道:“没关系的,卡夫,从小到大我都在佩服你的野心,这事情也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或许熬过这段时间,鱼家的帝国就建立了,你就是鱼国第一个伟大的君王。”

波鲁提跟在西博的身边久了,说话都带着奉承的味道。

“确实我跟你不一样啊,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,每天风餐露宿,经历过多少生与死的较量,当然就对这种事不放心上,”卡夫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,连忙夸奖回去。

“不不不,这恰恰相反,卡夫当了这么多年的领主,每天管理着十几万人,我的人生经验比起你,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
“你说错了大哥,本来领主的位置就是你的,如果这些年由你来带领,鱼家现在的金钱地位,肯定远远比现在高。”

“没有没有...”

“我的天啊!看在诸神的份上,求求你们别这样了,”戴夫喊了一声,直接打断了他俩。

只见戴夫坐在一旁,拿着小酒瓶继续喊道:“我记得你们两个向来是水火不容,现在隔了二十几年不见,却把对方当成了亲祖宗一样对待,都快别说了,听得我都要恶心死了。”

波鲁提卡夫二人被戴夫这样一说,都红了一下脸,有点不好意思。

只见,卡夫就对着戴夫问道:“你手里的酒瓶怎么回事?谁让你把酒壶带到这里面的?而且我记得你上次不是才答应要戒酒的吗?”

“我才不像你那么无情,喝了二十多年的酒哪有说再见就再见的?再说,为什么我不能喝酒,你自己却能喝?”

“你跟我能一样?你一沾上酒就像沾妓院里的女人一样,欲仙欲死,浑浑噩噩。”

“那你可要感谢现在这里没有妓院,不然我可不会有空来这里帮你出谋划策。”戴夫说完嘬了口酒。

“呵呵,是吗?您可真是个慷慨的军师呀。”卡夫说到这里就咬住了牙,狠狠的说道:“我可真想一拳头就把你请出这里啊。”

“我也是鱼家重要的一员,就算是父亲,他也会让我待在这里的。”

“是这样吗?我看他可不会像我这样,跟你说这么多废话,他会说都不说,直接把你清出去。”

这时,阿利扯着嗓子大声喊道:“父亲们啊!天知道内瑞拉的军事会议跟家庭会议有什么区别!看在海神的份上,让我们谈点正事吧。”

“没错,听阿利侄子的,你们两个别再吵了,”波鲁提连忙说道。

卡夫白了戴夫一眼,也不想再和他吵架了。

而就在这时,一名穿着土灰铠甲的士兵进来了。

士兵快步来到阿利的身边,给他递了一张信纸,低囔了几句,然后离开。

阿利立即打开信纸,阅读一二。阿利一边阅读脸上的表情就越发舒展开来。

卡夫好奇问道:“阿利?谁来的信?”

阿利满面得意,把信纸递给卡夫,一边说道:“这是我之前在比特大陆安插的小老鼠写来的。”

卡夫怀揣着好奇,接过信纸,仔细阅读。卡夫看完信纸,嘴角已经上扬到了天际。

他憋着笑容,立即将信纸传阅给其他人观看。

没一会儿。

波鲁提也看了信,他开怀大笑:“哈哈哈,我的天啊!这是诸神眷顾啊!这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又多了许多啊。”

原来,这封信的内容,写的是拉杜在兰城战败的消息。

卡夫也是悠悠笑着说:“是啊,只可惜,最后没把拉杜的狗头给砍了。”

“没错,没错,”波鲁提连忙附和道,“这个拉杜可是个可怕的人物啊,要是这次他因为犯了这等可笑的罪名,而被砍了头,那我就会从今天起,每天祭拜诸神十遍,我都无所谓啊,哈哈哈...”

“所以啊,上天给的这么好的机会了,可不能辜负了。”卡夫走到会议桌前,盯着那块模型的铁网区域,说道:“明天开始,我们要专注解决岛上的麻烦。”

“让我去吧,”波鲁提带着满腔热血申请带队,“明天我带人先去那里打探一下情况,如果可能的话,我直接就把那里的人给解决掉。”

“我也要去,我也想去看看那块鬼地方,到底藏着什么东西,”卡夫坚定的说道。

“不行!”波鲁提说,“你需要留在这里指挥,这里不能没有你。”

“但是——”

“——父亲,让我跟波鲁提伯伯去吧,”阿利也申请出战,“你就放心留在这里吧。”

卡夫望着桌上的模型,死死盯着那片铁网区域,嘴里嘟囔着:“希望那里不会真的是些什么妖魔在那啊。”

波鲁提说:“没问题的,卡夫,交给我们吧。”

卡夫转了转眼珠,斟酌一下,最终还是点点头妥协了。

“那走吧!散会吧!喝酒去!”一旁的戴夫高声提议。

“真他妈不该让你来这里的,”卡夫板着脸说道。

“我也是鱼家的一份子,连海神都知道我有资格参加。”

“海神要是知道你是个大肚子酒鬼,他会直接把你拖进海里淹死。”

“你太刻薄了卡夫,海神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。他整天泡在海里,这就跟泡在酒里没什么区别,哈哈哈哈...”

“闭嘴吧,戴夫,求求你别再这样侮辱伟大的海神。”

戴夫笑了笑,“酒这么美好的东西,怎么会是侮辱呢?”

卡夫轻轻叹了口气,“哼,你的心智都已经被腐烂了。”

“不是腐烂,是升华,如果可以,我愿意把我的血液都抽干,换成甜美的葡萄酒。”

“戴夫!”波鲁提厉声喊道,“别胡言乱语,今后我希望再见到你这样,我现在回来了,你已经没有借口再喝酒了,你准备跟那些该死的酒告白吧!”

戴夫抿着嘴巴,不敢再说话。

而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。

阿利摇着头,白了他们一眼,然后默默离开了营帐。阿利自言自语道:“天啊~鱼家再也没有像样的会议了,别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我倒是觉得这三兄弟,才是能演出一场闹剧。”

阿利离开嘈杂的营帐,来到外面。

此时的营地里的各种建设已经越来越丰富了。

房屋造好一个又一个。每个居民,每个士兵都在营地里面忙碌着,看得阿利不经感慨道:“哎,这可比里面三兄弟强多了。”

这时,阿利的小队,一至八号——四只猎犬,四个小孩,过来了。

他们每人各自牵着一只猎犬来到阿利跟前。

瘦高的五号说:“少主大人,追捕练习已经练完了。”

阿利看了看,低下身揉了揉猎犬的颈部,说道:“以后就不练这个了,这里地形太陌生,就别再乱跑了。明天开始,你们带着它们在营地周围巡逻就行了。”

五号,六号,七号,八号四人,微微低下头异口同声喊道:“是!”

“少主大人,我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吗?”矮小的五号突然问道。

七号的胳膊立即肘了一下五号,然后对阿利说了一声对不起。七号已经做下人习惯了,他知道有一条,不该问的问题千万不能问,每天只要乖乖听话,才不会挨打。

然而阿利也没有生气,他继续揉这猎狗的脖子,一边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住得不舒服?”

“嘿嘿嘿,不是的大人,我们住得很好,您别理五号,他平时就是管不住他那该死的嘴巴,”七号连忙解释。

阿利扫视一圈四人灰土土的脸,说道:“以后房屋都建好之后,我会给你们单独安排一个房子住。”

“谢谢少主,谢谢少主...”四人参差不齐的道谢。

“我在给你们一个任务,”阿利说,“以后要时刻观察周围的人,听听看他们有没人抱怨的,或是各种事情,我都想知道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去吧,你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,每人多领碗牛肉吃,就说是我说的。”

“是!”四人的嘴角已经扬到了极点,他们拉着猎犬,蹦蹦跳跳朝着西南角的吃饭区就去了。

阿利的头脑十分细腻,他仿佛能抓住所有手下的心,而且他总让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。但是他的年龄还尚浅,骨子里还总是透露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傲人样子。这跟年轻时候的卡夫十分相像。

阿利小分队四人,围坐在一张简易的木桌上,每人手里拿着一大块玉米饼,另一只手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炖牛肉。而他们的猎犬则在桌子底下吃各自哗哗哗吃着土豆疙瘩。

“喂,笨蛋七号,以后不要随便就向少主提你那些该死的问题,”五号说道。

“呵,这有什么?你自己胆子小,别来要求我也跟你一样。”

“你那是愚蠢!”五号骂了一句,然后在碗里捻出一块牛肉丢给桌底的猎犬吃,“你可别把愚蠢当成勇猛,哪有人会向自己的主人说那么多废话的?”

七号嘴里还嚼着牛筋就开始说话,“你就别把以前那个死老头拿来跟少主比好吗?少主又不一样!他是个非常好的人。”

五号也不好反驳,毕竟阿利对待他们,确实比上一个主人好一千倍。“你别他妈全吃完了,七号!也给你的狗留点!”

旁边的六号和八号,也陆续给狗狗们喂食自己碗里的牛肉。只有七号自己顾着自己吃肉,他桌下的猎犬急得一直在他周围跳来跳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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